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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Loki中心,大概有锤基?】我所知道的黄昏(三)

(三)


伴随文明的发展,中庭人所侍奉的神明也在不断改变其面貌。千百年来诸神轮流从祭坛上隐退、为后起之秀腾出座位,其中既有不可言说之人、也有长盛不衰之灵、甚至包括一些难以名状之物,形式和内容上可谓千奇百怪,唯有主旨始终如一——皆需要信徒无条件的、不可动摇的狂热作为庙堂的基石。在他们笃信阿萨诸神的年代里,几乎所有预兆和现象的背后都站着一位神明:战争得胜的一方乃是受了Odin的垂青;夫妻能够白头偕老必定是被Frigga所祝福;农民们喜悦地仰望Thor带来的春日惊雷;至于我本人,不论是玩笑还是恶作剧,消遣娱乐还是背叛诈骗,都是我的杰作。如此各司其职的确便于民众理解,但太多时候未免过于简单粗暴,比如在Thor看来,这场请圝愿活动之所以突然演变为群架,一定是我捣的鬼。


不可否认我向来有煽风点火的嫌疑,不过考虑到今天的我乖巧又安静,值得破例为自己辩护一番。


“轰隆——” 刚开口,一阵巨大的响声旋即盖过我的话音,Thor扭头转向声源,不再听我解释,导致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,进一步加深了他对于我“好事轮不到、坏事逃不掉”的刻板印象。


没错,我们此行的目的,正断壁残垣地躺在眼前、尘土飞扬。为了给市政工程让道,“绿荫园”被拆得只剩了个招牌,别说Odin了,连一个护工都不见踪影。


噫!还未来得及洗刷自己的上一个冤屈,我又顺理成章地成了传闻中的“不孝子”,如同常见家庭伦理剧演绎的那样,此刻长子流露出鄙夷的眼神、脸上写满了“我就知道会这样”,比剧本发展稍快的是,下一秒我就遭到了天谴,掉进一个无底洞里,所谓“祸不单行”说的即是如此。


与虹桥坠落时的感觉不同,这个无底洞让我想起被饥饿的儿子尤蒙刚德吞下肚的经历,周遭的气氛凝滞而厚重、有些令人反胃,用一点荧光标记洞壁的话,没过多久记号就会重复——证明了我所处的窘境,不过是一段扭曲后被桥接在一起的空间、法师们用来争取时间优势的常见伎俩。


如果对方需要这些时间的话,我自然也能够加以利用。


一名合格的法师总是留有余地,我们喜欢留一个分身应付些次要的事情,真身则忙着在安全的地方处理要务。鉴于Thor看来是“安全”的那个,在对方的分身过来问候之前,我姑且可以趁此闲暇好好体味这番惩罚、顺带思考下自己的罪过……


把年迈父亲塞进养老院不是个合格儿子的所作所为,倒更像继任者为了篡权夺位的阴险之举,我的朋友,你一定在心里这样想是不是?对此我完全能够理解,除了需要补充说明一两点细节,当初我正是因为留心到这些端倪,才作出了在你看来冷酷无情的决定。


在Thor前往中庭、忙于同Malekith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,我试着接近Odin,自从母亲死后,愤怒和悲伤把他的心变得比霜巨人还要冰凉。我虽然没资格去安慰他,但好歹可以作为一个泄愤的对象。


出乎意料的,他像是从昏迷中醒来,瞪大独眼看着我,大叫我女儿的名字——


“Hela!” 他喊道,“我的孩子!”


起初我以为他是老眼昏花或者睡糊涂了,就试着澄清自己的身份、以及Hela是我女儿的事实,但Odin显露出我许久未见的慈祥眉目、抚摸着我的面孔和头发、口中喃喃自语了些什么。鉴于他在我青春期后就没有再这样做过,我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抗拒这一亲密的举动。


随着越来越多“回忆”的涌现,Odin开始念叨起彼时他如何与“我”并肩作战打下江山、以及如何在神域奠基之后痛定思痛将“我”流放尼弗尔海姆。考虑到我与Odin并无血缘关系,说不准我们的确在另一世称兄道弟、联手建立过阿斯加德,但我坚信不论在哪一世,Hela都是我的亲生女儿,这一点明眼人光是从相貌和气质上就可以看出来。


“噢父亲啊,” 我摇摇头,留心到Hugin和Munin不在他身边,“难道‘思维’和‘记忆’已经抛弃你了吗?”


“是的,是的,你当之无愧,我以你为荣。” Odin痴笑着,证实了我的猜测。


他把权杖交到我手里,全能之眼或许看到了某种我不能见的图景,既不是过去,也非未来,倒更像是心结投影出的幻象,Odin的、以及我的。


百废待兴的阿斯嘉德不可能想要看到一个痴圝呆的国王,当时的我这样想着,顺水推舟地接过权力,在Odin恢复之前扮演起了一国之君。“绿荫园”则是另一个故事了,以我所知,中庭是九界里对老人第二友善的国度,事实证明也是如此,除去繁琐的手续外,我毫不费力地就在闹中取静的上东区安顿好了Odin。


……冷风飒飒吹过耳际,我下落了大约1分多钟,中庭的术士不是在全力应付Thor,就是尚未熟练掌握分身术,因此还没有前来与我会面,我觉得有些寒意,变了条毛毯裹住自己,这样好歹在我回忆的时候能够舒服一点。


如今看来,Odin的胡言乱语兴许正是阿斯加德瘟疫的开端,主神失去了他的理智,各路小神们也随之陷入癫狂。然而当时的我只把这当作Odin步入暮年的征兆,并未加以注意,否则我也不会冒着被感染的危险去探望Hela。


与其说我是Hela的父亲,倒不如说像个不定期造访她的陌生人来得更贴切,若不是诸神威胁要处死襁褓中的她,我是不会私下答应Odin的流放提议的。她或许的确背负了不详的命运,所经之处皆是死寂,但生和死原本就是混沌宇宙中常在的主题、硬币的两面,更何况,究竟是Hela带来了死亡,还是死亡的气息引来了Hela?这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,连古老的巨人族也无法确定。


把Odin送进疗养院后,我受了他那番胡话的启发,夜以继日奔赴尼弗尔海姆去探望与我久未谋面的女儿,之前我几次三番带去礼物讨好她都碰了一鼻子的灰,想来除了无限宝石之外,这宇宙中很难有其他宝物能入死亡女神的法眼了。


“亲爱的Hela,离我们上次会面过去了有多久?” 我环顾一圈四周,除了有几个烧焦的魂灵在起舞,死亡圝国度一如既往的无趣。


“Loki...” 自从成年后Hela便懒得称我作“父亲”,好像我的名字能多省几个音节似的,这叫我非常伤心。她睁开倦怠的眼睑俯视着我,沉思良久才继续道:“请别告诉我,你又带了些可笑的玩具给我。”


“为了这些‘可笑的玩具’,我可是没少被矮人要挟啊,亲爱的女王。” 我变出自己被欺负的幻象,荧光里的小人咿咿呀呀发出怪叫,见状,一抹难以察觉的浅笑爬上Hela的嘴角。


“我带来一个好消息。” 挥挥手,幻影随风而逝,我接着说,“近来Odin有些老糊涂了,连我也认不清楚,所以我暂时代替他履行治理国家的职责,如果这情况继续下去……”


“什么?!” 我的闺女表现出罕有的激动、倏地从石座上站起——“他加于我身上的诅咒几时可以解除?我何日能回到阿斯加德?”


“亲爱的,放轻松……下一次我去看望他的时候会帮你试探试探,如果没有问题,届时你即刻便能知晓。”


奇迹般地,Hela形容枯槁的脸上泛起了红光,虽然她出生在尤顿海姆、长于死人的国度,但从未放下对阿斯加德的执念,这多半要怪罪于我,偷偷溜进尼弗尔海姆,给当时尚年幼的她变戏法、讲述我年轻时的冒险经历、唤起了这颗不再跳动的心脏对美好事物的向往。


“答应我一件事,亲爱的Hela。” 考虑到死亡与我的女儿如影随形,我补充道,“和阿萨神族好好相处,还有,打扮得漂亮一点。”


“你可以回去了,父亲大人。” 


Hela朝我亮出她高傲的下巴,掸掉衣襟上的灰烬,变出与我软甲相似的绿色图案,编织进自己的裙摆之间。


在这昏暗的国度里,她熠熠生辉。



……坠落了五分钟后,空间桥接的法术让我逐渐尝出了些许滋味——说真的,午饭时吃下的圣代现在跑到了我的嗓子眼,促使我不得不变出抱枕垫高头颈,就在我拍打这幻术构造出的廉价玩意儿时,中庭的法师终于姗姗来迟。


“好”字还未脱口,此人就变出沙盒将我同他隔绝开来,好像我是头穷凶极恶的野兽,连分身也能撕扯得粉碎一般。


“至于嘛?” 我摊摊手,收起毯子和抱枕,轻叩沙盒表面:“您的问候真够结实啊,敢问(Mister)?”


“Dr. Stephen Strange。”对方的回答有意加重了“博士”这一头衔,想必是把Mister听成了Master。“Loki,你把邪恶和危险带至地球,我有义务请你回去。”


“此话怎讲?”


“你可以继续装聋作哑,但Thor已经告诉了我原委,请不要把地球牵扯进贵国的争端中。”


“万物皆相联。” 一名术士祈求在混沌中掘得条理,他应该转投科学而非巫术。我摩擦着沙盒的壁面,将这金丝笼扩展成原来的十倍,如此这般,传奇先生的分身和我站在了同一位面上,对峙气氛随之浓厚起来,迫使他打开了双手法阵。“我这次并未带来一兵一卒。疫病在仙宫肆虐,我不过跟随病灶来到中庭,对此您有什么看法?”


“在我看来,唯一的顽疾在于你这颗污秽的头颅。一条蛇在地上爬行,却奇怪周围的生物为何要走路。” 正如一名合格的法师那样,这位中庭博士的口舌功夫丝毫不亚于其法术技巧,如果不是更登峰造极的话。


沙盒的盖子被打开、位面被切割成无数结晶颗粒、旋转升空,犹如绽开的万花筒,我脚下的空间也发生了形变,破碎成几片不规则的齿轮、彼此啃咬挤压着,推动两侧的位面沿扇形轨迹往外拓展,形成一道扁平而崎岖的空间隧道,时钟的声音在两头滴答作响。


一些影像片段以极快的速度在这条隧道里播放,大多是我劣迹斑斑的历史、以及中庭人如何不卑不亢保卫家园的事迹,传奇先生富有磁性的嗓音作为旁白穿插其间:“你带领Chitauri部队攻打地球,纽约市伤亡惨重,复仇者拼死抵抗;你们和暗精灵结怨,把战火导向地球,如果不是Thor浴血奋战,后果不堪设想;就是你留下的权杖,都能引起各方争夺,波及无辜平民。你带来这么多灾难,还有资格问我的看法?”


“有趣极了。” 我以食指捏住拇指形成圈,左眼从这圆环里看向对方,等我松开手指时,一只水獭出现在传奇博士原先站着的地方。“你这下圝贱的邪神!” 水獭愤怒地啐道,却显得十分可爱。


“了不起的博士,您可曾琢磨过这些灾难的共性?哦,不要说:‘Loki每一次都有参与!’ 那不过是给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寻找理由罢了。请平息怒火,好好地回忆每一次灾难的过程,是不是能够更清楚地看到某种……模式?总是先出现了邪恶的苗头,暗地里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,紧接着正义一方遭到初次碾压、内部产生分歧,等到这邪恶大张旗鼓地卷土重来时,反倒给正义人士一个团圝结圝起圝来的借口,最后齐心协力、直圝捣黄龙,将邪恶势力土崩瓦解。”


我走到播放影像的长廊里,用荧光圈出每一个历史画面:“Loki,自讨苦吃。Chitauri部队,惨不忍睹。Malekith,灰飞烟灭。这个家伙……” 我停在一个两眼红光的机械怪物前,顺手画上大叉:“我虽然从没见过这位……‘终结者’,只是看一眼也知道他的下场。”


“哪里有错吗?简单粗暴、野蛮无知、循环上演,正如我们的历史。” 水獭博士尝试用小爪子画出逆转的咒文,看得我很想大笑。


“这句话说对了一半。” 我开始着手清理眼花缭乱的位面,把他们改造成更符合我品味的存在。“历史的确充斥着荒蛮、人类也总是在重复犯错,但迷人之处,正在于过程的不简单——正义经常磨棱两可、邪恶总是若有若无。在我比你们多活的这些世纪里,帝国兴衰、文明交替、信仰更迭,但人类在哪一次衰落的末日来临前会有集体性的清醒认识呢?哪一个帝国在垂死的边缘不会产生回光返照的错觉?如果每一次战役连孩童都可以分辨正邪双方,连不知情者都能够预言谁将失败,那么可否说这些战役的真面目,不过是精心包装的童话故事?对这些战役津津乐道的成年人们,难道就拥有了全面的心智、具备评判历史正邪的资格了?”


“请务必仔细看、更仔细看……博士,瘟疫无处不在,我们必须足够小心。现在,我必须去见我那后知后觉的哥哥了。”


我一把掀掉眼前的幕布。沙盒消失、位面四散、博士的分身恢复了人形,在我们坠落的通道壁面上,袒露出最底层的咒语——一个横置的卢恩文字。我掏出一把夸张的剪刀,钳住这闪烁发光的文字,它们在我眼中犹如跳动的鬼火——


“帷幕背后,有谁在那里?谁在那里!”


咔擦!伴随这清脆的响声,符文断裂,我被真实的重力牵扯着下落——


咚!和博士客厅的地板来个碰面礼!


我迅速爬起来,佯装愤怒地吼道:“我可是一直掉落了三十分钟诶!” Thor从旁边的沙发上站起来,不可思议地打量我,放下他手里半满的啤酒杯,打了个饱嗝。


在传奇博士送走我们的一瞬间,我收回了自己的分身,同时知晓了阿戈摩托之眼的所在。


要知道,一名合格的法师总是留有余地。



TBC...



P.S. 史传奇就是法力在我基神之上,他们的打斗至少也该是这样的吧:



真是太吝啬给我基神加特效了……只好自己脑补了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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