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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Loki中心,大概有锤基?】我所知道的黄昏(八)(上)

(八)(上) 

反思了一下自己对Grandmaster莫名的好感大概是源自小时候第一部恐怖片就是Jeff Goldblum的《变蝇人》,实在太喜欢了。



宇宙的基本法则之一 ——自相矛盾,隐藏在你我所不能见的角落里、于无形中推动着事物的发展。姑且看看这样一个简单的例子:虽然并非所有人都会渴望战争,但热衷于背诵战前演说的人却不在少数——“吾众虽少而乐,亲如兄弟。”、“向前冲,亲爱的朋友,向前。” 、“胜利终将属于我们!”。战争带来了痛苦的同时,也带来了诸多戏剧性的时刻,值得写成故事去鼓舞后人、写进诗歌来控诉苦难——可以说,只要人们不停止对战争的憎恶,便无法拒绝利用戏剧来光耀其中的伟大瞬间。这种必要的自相矛盾把人们从水深火热的“邪恶”中拯救出来、提供一些可选择的阵营、再顺便兜售一些债券,为下一次战争的到来提前做好准备。哦,自相矛盾,多么微妙又可怕的力量!


我派遣幻影分身前去Thor的牢房探监、实践这项基本法则的时候,听见他正轻声念着悼词:


“Odin,吾愿汝至于瓦尔哈拉,勇者不朽之地。吾将以欢欣代替哀悼……”


“……为那虽死犹荣的英灵。” 我显现出形状,同他一起完成悼词。“我知道,这不好受。” 


Thor还没准备好接受真相,我想着,摆出一副沉重的表情。Odin那老骗子此刻正在某处享受他新获得的自由,不过谁知道呢?说不定瘟疫早就传播到了他那里。


Thor只是无趣地看了一眼分身,捡起脚边的石块锻炼投掷准度,不可否认,幻影是个反复耐用的好靶子。


“这不好受,对不对?被蒙蔽、被欺骗、被告知你是谁,到头来发现一切不过是个精心编织的谎言。”


Thor不为所动地重复着机械的投掷动作。


“还在生我的气?诶呀,我都说了,Grandmaster的信任对我很重要,他确实是个疯子没错,但好歹是个听话的疯子。”


Thor仍然契而不舍地企图用石子砸穿坚不可摧的分身。


“比方说,我可以好好地把你介绍给这位Sakaar的统圝治者,让你和我平起平坐。假以时日,哪天他出了点小意外,那样我们就可以……?”


为了缓和气氛,我有意做了个“完美”的手势,这没有起到丝毫作用,Thor仍然表现得不屑于顾,毕竟大英雄是看不上这类雕虫小技的。


“好吧,我知道你想回阿斯加德同那位‘死神姐姐’拼个你死我活,但不论输赢,那都毫无意义。忘了我刚才说的一切,那些也不是真心话。我来看你只想说两件事:第一,明天的格斗赛我在你的对手身上下了一大笔赌注,那家伙可不好对付,我保证你不会失望,所以你也别让我失望。”


信任未必能带来胜利,憎恶却是最好的动力,我既相信Thor的实力,也懂得如何利用他的脾气,在宏伟的大目标前摆放一个小目标,他自然就更有干劲啦。


见他依然无动于衷,我叹了口气,接着说:“第二,虽然Grandmaster是个疯子,他也是我最近三个月里遇到过最正常的一个。所有人都疯了,病得不轻,可是你呢,还一如既往做着些无聊的蠢事,也不知道是疯是傻。”


“你说完了没?” Thor终于用光了手里的石子,拍了拍手上的灰尘。


我停止了独白。


“能听见吗?” 他手指指上方。


沉默片刻后,我撇撇嘴:“除了那些囚犯商量怎么闹革命的窃窃私语,其他我什么也没听见。”


Thor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,罕有地发出某种走调的声音:


“啊啊啊——啊。”


“啊啊啊——啊。”


这阵没来由的哼唱,让原本还算友善的氛围变得突然诡异无比,即使我身在别处,这奇怪的曲调也立刻叫我浑身一颤、头皮发麻。


“我比你来得晚,但是更了解Sakaar这地方。” 他停止了怪叫,匍匐在地上寻找更多的石子,准备开始新一轮投射。“正如你结交到的新朋友说的,Sakaar是个不可思议的星球,在这里,你越是懂得享受游戏,它就能给你越多。”


“你唱的是什么?” 我有些不安地环抱手臂,直觉嗡嗡作响,瘟疫仿佛在步步逼近。


“那个啊……” 他幽幽地说,“是给享受游戏的人助兴的配乐,英雄的凯歌。”


“看来你并不喜欢这地方啊。” 见我一愣,Thor接着讥讽道:“怎么,恶作剧之神并没有乐在其中?反倒是急着要离开?”


“我有些必须要完成的工作……” 面对这番冷嘲热讽,我一时语塞,这样一来,显得他才是我们当中更有趣的那个。


“你看,你费了好大功夫,先是装死、夺位、流放了父亲,再给死亡女神敞开家门,最后找到这么个神奇的星球,结果呢,没过几天你就又玩腻了。你在中庭留下的烂摊子,已经找到了更心狠手辣的接班人,那些恶人虽然不如你这么顽劣,但也还都勤勤恳恳地把游戏进行到底。你就继续为自己的百无聊赖寻找出路吧,直到你对什么都失去兴趣、翻不出新花样为止。”


他的声音振聋发聩,却令我感到一阵恶寒。我不由地颤抖起来,并非因为Thor一改往日的纯良、变得尖锐刻薄起来,而是他让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—— 一个戏剧中常常代表了圣人的角色——白痴,如此天真的愚人若是生活在现实里,下场往往都是凄惨的,但在戏剧里则不然——白痴纯真且享有神的宽爱,他们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道出真谛、在灾祸降临之时成为救星,白痴是戏剧创作者心中的净土,白痴安抚了观众席上饱受摧残的灵魂,让他们得以分享这份虚妄的、自上而下的和蔼爱意。


如果白痴知道自己在戏剧故事中能得到宠爱,又有什么理由舍弃愚笨呢?


“那么就想想办法吧,老兄,尽你所能地娱乐我、惊吓我,看看能不能让我心回意转。”


说完我解除了分身,也躲过了Thor即将开始的新一轮投射。



我们下一次再见面已经是翌日傍晚时分。随着夜幕降临,Sakaar的竞技场开始发光发热,天空驳船位塞满了横七竖八的外星战舰,白天游圝街的信徒们如潮水般涌入,脸上的狂热依旧,不出片刻就把会场变成了疯病的温床:瘟疫像一阵沙尘暴那样,借着这热闹光景激起的巨浪肆意扩散,把远道而来的外星游客也一并吞噬,这些还不知道自己染了病的可怜人,翻着白眼用力去吮圝吸香甜的瘴气,很快便和本地的民众一样发起疯来,开始竭力大叫、挥舞着手臂和拳头,好像这样还不够似的,几个病入膏肓的家伙点燃了助兴用的礼花,随即“轰隆”一声被炸上天,为这个注定不平凡的夜晚拉开了序幕—— 


屏幕上,Grandmaster巨大的影像宣告了赛事的开始:“多么美好的夜晚!多么空前的盛事!” 他故意拖长尾音、手指向决斗的舞台。万众瞩目中,两边的选手依次登台亮相:


Thor像头刚剃完毛的山羊那样闷闷不乐,他引以为豪的披肩长发不见了踪影,头盔只好圝紧贴着光溜溜的脖颈。从对面向他走来的乃是Sakaar的新晋偶像、Grandmaster的王牌选手、我的克星——Hulk。


绿巨人自然比我印象里更怒火滔天、能够更不费吹灰之力把我砸个稀烂,但如此的重逢也不至于让我吓得抱头鼠窜,若恶作剧之神真是这样的窝囊废,那早就该臣服在Thanos的淫圝威下,像条受了挨打的狗一般为他做事了。


观众席上人声鼎沸、锣鼓喧天,Grandmaster从震天响的室外回到观景台坐下,没头没脑地同我打招呼:


“晚上好,Loki。我一直很好奇,明明你穿得挺考究,为什么不花点时间打理下头发?”


在社交方面,Grandmaster总有办法把亲切的本意表达成猥琐的刺探,此时,唯一的对策是满足他的好奇心。


“哎呀,这是个好问题。” 我冲竞技场里的Thor挥挥手,想了想说:“头发是我们法师身上的重要部分,和眼珠舌头一样,它们也是有生命有魔力的,假如头发不慎落到了同行手里,我们的性命都可能受到威胁。除了要提防被偷被剪,还要留心是否被人在香波里下圝药,所以我但凡洗头之前都要先尝一尝成分,如果连舌头都难以下咽,我是绝对不会让头发享用的。”


“真的?看来Sakaar的香波也不合你的胃口咯!” 


“岂止不合,连我的舌头都麻了一整晚。” 我故作气愤地说,这让他笑得前仰后翻。


“要不要来点酒?” 笑够以后,他整个身体陷进座位里,显得舒服又愉快。


“不”字还未出口,我猛然打了个寒颤、僵直在那里,我们间轻松的气氛转瞬即逝。


我深吸了好几口气,感觉身体一阵阵发冷——在那里、不远处观众席的上方,瘟疫像是吸饱了病人们的精气神,愈发气焰嚣张起来,眨眼间,这魔物就已变作一股飓风旋转升天,随之传来一阵隆隆闷响,叫我难以喘息。穷尽目力望去,这股妖风上方的尽头处、原先布满星辰的夜空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凿出一个大洞。洞口急速扩张着,从另一侧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,像是庞然巨物努力挤压肢体通过狭窄的缝隙一般。有什么东西正在进入Sakaar、进入这个沸腾的竞技场。


“我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星球。” 顾不上颜面,我推开Grandmaster递过来的酒杯,起身要走。


“喂!你要去哪里!” 他马上将我拦住,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不快。


把我重新摁到座位上后,他瞥了一眼观众席,接着向我推销:“喝点酒吧,你的脑瓜需要休息。”


我谢绝了他的好意,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两位复仇者的对决上,但根本无济于事,你和野兽同处一笼时,是没法好好享用眼前的美食的。


又是一阵低沉的轰鸣,终于,从那口高悬的深井里探出一个形状,有着长长的颈和膨圝大的顶端,倒挂着垂下,落在Thor和Hulk的头顶,但他们对此却视而不见,专注于彼此间的冲撞和砸拳——多数时候是单方面的:Thor被甩飞了好几次,手里的盾牌早就化作了齑粉。


我努力从这场战局中寻找乐趣、不去留意那只蠢圝蠢圝欲圝动的怪形,在Thor被痛揍、被Hulk反复捶打的时候我甚至夸张地拍手叫好:


“没错!就是这种感觉!”


但即便是Grandmaster也一眼识破了这番装腔作势,他在口袋里掏摸了一会儿后,递给我两粒药丸。


“Sakaar的特产,镇定和迷幻效果一流。”


我在一口回绝前犹豫了片刻,他趁机把药塞到我手里。


“你得学会放松、停止思考。” 他晃动酒杯、灌下更多浓烈的液体。“那东西出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如果你老那么在意,还要怎么活下去?嗯?”


“抱歉,还在适应中。” 我自嘲道,想了想,还是收下了药丸。


见状,他露出满意的笑容,更加舒展了四肢,酒至微醺,渐入佳境,令他情不自禁哼起小调:


“嗯嗯嗯——嗯。”


这音调和Thor在狱中的怪叫如出一辙,此时出现却更加毛骨悚然——事到如今,我无法分辨Thor和Grandmaster谁才是更清醒的那个,或者他们都是清醒的,在做梦的只是我一个而已。


场上的战局还在继续,Hulk似乎正在回忆起他老朋友的面貌,几次出拳都慢了半拍,于是Thor也顺势放慢了进攻节奏,他们之间周旋的时间越来越长,引起了观众不满,现场嘘声此起彼伏,看客们摩擦着手里的武器,“乒乒乓乓”响成一片。很快,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催促惊醒了那怪形,顶端的几只眼珠悉数睁开、各自灵活地向四面八方转动。发现了正下方的赛事后,它们一边移动一边汇集,同时召唤出更多的伙伴沿长颈滑落到底端、加入观摩的队伍,不过一会儿功夫,挤满眼珠的膨圝大顶端像Shuma-Gorath的独眼那般俯瞰下方,视线凝固在Thor和Hulk的身上。


虽然外形发生了变化,但这毫无疑问是我在“性圝爱飞机”上遭遇的“至高者们”,眼珠们的形状、游走的方式、还有那种贪婪而迫切的样子都如出一辙。


TBC.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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